中年大哥把他们送到一家小诊所,还问:“有钱没得?”

赫连弦月身上只有十几块钱。

他不啃声,中年大哥赶紧掏出五百出来,“我今天身上装的也不多,这五百应该够了,你自己也看一下,擦点药。”

赫连弦月接过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他要记住他的面貌,将来一定奉还。

“大哥,你叫什么名字,我二次还你。”

大哥笑笑说:“几百块,还啥子还哦!我走了,赶快给你妹妹看病。”

说完头也不回,大踏步离开了。

赫连弦月捧着这五百块钱,收进去的泪水又流了出来,看着诊所穿梭的护士和病人,赫连弦月觉得特别亲切,回到人间了。

采采烧得迷迷糊糊,口中还喃喃自语:“哥哥,我们走!你们这些坏蛋!哥哥……不要写……”

赫连弦月地抱着采采打退烧针,看着她脸上被那一耳光打着久久没有散去的血痕,心疼地如刀子在绞……

从那以后,采采变得非常胆小,尽管后来赫连弦月跟她说了:那群恶魔再也不会来家里了。

她虽然很信任哥哥,但一开始还是经常做噩梦,两年多了,她的噩梦才慢慢减少,但一个人在家里睡的时候,她会用被子把自己的头蒙住。

三年了,那群恶魔真的没有再来过家里,但是采采还是害怕,她内心是恐惧的,孤独的,她渴望身边有好人,他渴望哥哥身边有强壮的好人,有了好人就多了一份战胜恐惧的力量。

所以赫连弦月十分理解她为什么可以在代蕊家住得很习惯,就像安灿阳说的,采采不是一个贪图享受的女孩,她只是渴望身边有对她好的人。

……

公交车一个颠簸,把赫连弦月的回忆迅速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