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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溪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后,踏上了去往清河小区的路。令人意外的是,蒋怀遇搬走了,她又去了蒋怀遇平时打工的地方,那里的老板也是摇头不知。

她像是一下子置身冰窖一样。

蒋怀遇他走了,他去哪了?

年溪像是疯了一样,每天去清河小区门口等他,在街上游荡,企图找到他的踪影。

蒋怀遇在高考后的某一天清晨,起床后浑身无力,口腔里全是血腥味,他心中警铃大作,收拾好自己的衣服前往医院。

可还没到医院,他就晕倒在了马路上。

他不顾医生护士的反对,悄悄的陪她在大街上游荡,他有时候站在他的小区门口,一度被小区的老太太当成变态,荒唐的他想落泪。

蒋怀遇的病情是在八月的时候加重的,那时的他,整天迷迷糊糊的,他再不能外出了。

一日天气晴朗,万里无云。蒋怀遇一时上了心头,给年溪写了一封信,他写了很多,一个信封都放不下。

蒋怀遇有些无奈,他托周老师帮他买了大一点的信封,才堪堪放下他对年溪的思念。

周伯庸调侃他:

“你这臭小子,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写情书。”

蒋怀遇停下笔,笑着说:

“我可以死,但我对她的爱不能消失。”

年溪最后如愿的去了自己当初最想去的学校,这一年,发生的很多事,单拎出来一件事,都对她有着很大的影响。

她后来依旧没有找到蒋怀遇。连他的半点消息都不知道。

她的消息永远石沉大海。

八月末,年溪开学了。

她期待的大学生活,逐渐成了真实的存在。她在大学里认识了很多人,没一个像他,没一个是他。

研二那年,年溪认识了数学系的一个师哥,身高腿长、温文尔雅,容貌俊秀。他们的导师是夫妻,年溪不可避免的与他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