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怀遇突然止住了挥向男人的手,看了她一眼。他揪着男人的头发向后一甩,旋即两个拳头上去,男人瞬间被打倒在地,血肉模糊。
他踩上男人的右手,使劲的碾着。
此刻他就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男人下意思的颤抖。
“你刚刚,就是用这只手碰她的。”
说着,他使劲碾了碾。
十指连心,男人痛的说不出话来,只能呜呜咽咽的叫着。
让他死吧!让他死吧!
蒋怀遇回头看着年溪,她的衣服领口被扯大,额角不断地往外流着血,顺着脸颊,流到了白色的衣服上。
开出了一片血红之花。
他脱下自己也不干净的外套,单膝跪下。披到她还在颤抖的肩膀上。
蒋怀遇将年溪揽进怀里,轻轻的搂住她。
“别怕,我来了。”
“别怕。”
他的声音像是有什么神奇的魔力一样,年溪慢慢止住了心慌,在他的安慰声中,闭上了眼。
年诚业随后带着乔装后的便衣警察,赶到了现场。他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犯人和正抱在一起的两个人,心中汹涌波涛。
差一点,就差一点。
蒋怀遇小心的抱起年溪,将她的头小心的摁在怀里。一步步的朝医院走去。
年诚业踢了一脚正在看戏的众人,
“看什么看,还不把警车开过来,送他们去医院!”
年溪的伤口不大,轻微的脑震荡。
蒋怀遇生怕自己的病情被发现,坚决不肯做任何深入检查。只说自己只是膝盖红肿而已。医生也拗不过他,给他开了些活血化瘀的药。
年溪在医院观察了一个晚上,是母亲陪的床。蒋怀遇他…将她送到医院后,就离开了。她在来的路上,鼻息间全部都是他的味道。世界上再没有比那更令人心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