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个眼神让桃城医生的呼吸一滞,他不能理解的吼了出来:“恨呢?你不是应该恨我吗?就算我进入监狱了你也应该随时记住我对你造成的伤害,记住夜莺逃离主人的后果。”
“我还需要恨伤害父母的凶手, ”久川星沐眨了眨眼, 冷漠的说:“怎么可能还专门留出地方来恨你。”
桃城医生的身体开始发抖, 少年不爱自己还能接受, 但是将自己当作陌生人他无论无何都接受不了。
话说到这里已经仁至义尽,久川星沐看了眼挂在墙上的时钟,谈话时间已经差不多要结束了:“我的话已经说完了, 至于开庭时会怎么说就全看你了。”
说完这句话的久川星沐就拉上了被子, 精致小巧的下巴藏在了被子里,清澈的眸子也合了起来。
他轻描淡写的态度无意惹恼了桃城医生,他紧攥着拳头就准备掀开被子让那双眼继续看着自己。可惜他还没靠近两步外面听到动静的警察已经踢开门闯进来揽住了他的动作。
他被擒住手臂整个拖了出去。
一直到最后他的眼睛还是紧紧的望着躺在床上的少年, 可惜少年从头到尾没有再和他对视一眼。就如他本人所说的那样,自己根本没有被他记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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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吧?”等病房安静下来, 松田阵平才皱着眉询问久川星沐:“为什么还要见那种家伙。”
“没关系。”久川星沐轻轻摇头努力坐了起来, 顺手拿起床头上那本与拆弹有关的书看了起来——经过这几周他已经逐渐接受了自己腿可能无法恢复如初的事实, 但是他依旧没有放弃成为警察。
只是将目标换了换:从搜查杀人犯变成□□处理。
只要自己的专业只是和实操技能达到最优, 最好是同期每个人都比不上的程度, 他就有可能被破例录入。
就像自己进警校那般任性无礼。
久川星沐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将书本抬了起来,询问在这方面成绩一直为优的松田阵平一些问题。
拿来时还算干净的书已经被少年翻的纸张发旧,上面密密麻麻记着笔记和心得,不懂得问题更是全部用红笔批注了起来好去请教他人。
松田阵平如鲠在喉,心底的苦涩如同汽水里的酸泡泡一般往上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