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黛音看着红着眼眶一再追问的人,缓缓说道。

“我不是心心,我是黛音,黛音?奥纳西斯。”

唐润哽咽的嗓音嘶哑,追问道。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你是说那天在古堡的献祭仪式,让你和心心……”

……

“不是。”陆黛音打断了他的猜想,坦言道,“在你们找到我的时候,确切地说在一年多以前,我就已经不是她了。”

“一年……一年多以前?”

唐润隐约想起,黛音?奥纳西斯就是在那个时候被献祭的。

一瞬间,眼底隐忍的泪水夺眶而出。

“那个时候,我以为我死了,但没想到那个献祭仪式阴差阳错,让我变成了这个样子。”陆黛音说道。

唐润看着她轻描淡写地说出那段惊心动魄的经历,更加觉得揪心。

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生活,才能连自己的生死遭遇都说得如此波澜不兴。

“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陆黛音看着面前哽咽得话都快说不出来的三哥唐润,无奈地叹了叹气。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我不是奥纳西斯家的人,也是那天才知道我是唐家的人……”

唐润颤抖地伸手抱住她,控制不住地哭嚎出声。

她早就回来了,可是他们竟没有一个人发现她的存在。

“如果不是爸爸状况危险,你打算……瞒我们到什么时候?”

“呃……”陆黛音默不作声,没有回答他。

要不是他们心理承受能力这么差,一个个崩溃得要死,她也不打算说出来的。

唐润见她不说话,哭得更难过了。

如果不是父亲状况危急,她今天自己说出来,他们恐怕至死也不知道,找回来的是她,不是心心。

傅胤臣给她拿水回来,一进病房就看到这一幕,隐约也猜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