亳州军阵中忽传来一声擂鼓之音。
陆游醒过神,看着楚熹走到薛进身边,方才转身离去。
楚熹走到薛进身边,那些将士们一哄而散。
“……这是何意?”
“你为着他们,特地去向双生子认罪,他们自是无颜见你。”薛进顿了顿,又道:“你真是去给自己洗清冤屈了?”
“不,不然呢?”
“司其对你很钦佩。”
“钦佩什么?”
“两军阵前,夫君眼皮子底下,明目张胆的与旧情人相会,哪个男人能不钦佩你。”
“……这么苛刻的吗?总归是故人,还不许叙叙旧?”
薛进很是平静道:“他冲着你那般笑,连我都看得一清二楚,何况旁人。”
楚熹不由瞪大眼睛:“真的啊?别闹了你,离那么远,能看清个鬼啊。”
“嗯,是看不清,都说了同你玩笑,你总当真。”
“一点也不好笑!”楚熹紧接着问:“那你觉得,我这般澄清一下,名声可挽回了些?”
薛进见她万分期待的盯着自己,只好出言宽慰:“经此一遭,你和双生子那些风流韵事,想必不会有人相信了。”
楚熹这才松了口气:“这就好,这就好。”
“走吧,去吃饭,我特地命人给你煮了米粥。”
“不着急。”楚熹攥住薛进的袖口,不大好意思地说:“你们这,可有茅房?”
薛进摇摇头,反握住她的手,朝着军阵后方走去:“你就该留在大营,何苦跑到这来受罪。”
看夫妻二人走了,一众将士又凑到一处。
“啧啧,我早说传闻不实,你们还不信,那沂都双生子好歹是名门公子,怎会都和少城主有染。”
“传闻确实不可尽信,那你们说,是陆深还是陆游?”
“陆游!我赌十两银子!”司其信誓旦旦:“没看陆游一击鼓,少城主立时就认出他了吗,没有点旧情,能这般果决?”
“谁跟你赌,我也觉得是陆游。”
“楚霸王不愧是楚霸王,可真能行啊,与旧情人相见都这么光明正大,薛帅也是一条能忍辱负重的好汉。”
“得了,这楚霸王够给咱们薛帅面子了,没见一上来先给他们双生子赔罪吗。”
司其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少城主果真思虑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