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鸣也好奇起来:“我才刚从房间里出来也没注意到,爸,跟妈站在一起的那个人是谁啊?”
话音刚落,季漫星愣了愣,她没想到刘一鸣已经开始习惯这样称呼江晚,转念一想也没什么奇怪,毕竟有刘千良那样的父亲还不如没有。
之前听刘一鸣说,他一直跟姑姑有联系,跟姑姑的感情远远比刘千良还要深,只不过他现在已经搬出去独立生活了。
江晚看向季漫星:“是之前照顾过你的林南依阿姨。”
阳台的门被紧紧关着,两个背对着客厅的女人嘴唇缓慢地蠕动着,隔着玻璃门,屋里的人听不清她们究竟在说些什么。
季漫星一怔,适才勾起的嘴角微微放下,她察觉到自己有一瞬间停止了呼吸,那种有一只无形的手掐紧脖子的感觉再次浮现。
她没在游家遭遇过可怕的家暴,也没被游家的任何一个人威逼利诱着去做一件自己实在不愿意做的事……
可林南依那些年对待她的态度已经足够让她感到心寒和失望,这何尝不是一把冰凉的利剑?毕竟那是靠一己之力说动全家人一起抛弃她的女人。
刘一鸣蹙眉:“她来做什么?”
江晚盖上杂志,抬手拿起茶壶倒茶,不紧不慢地应答:“我也不知道,她是来找相思的,估计有事要说。”
季漫星紧张地眨了眨眼睛,拼命克制住想要掉头就跑的冲动,有时候逃避就是一件让人感到无比安心的事情,它会让人们找到一处可以停下来慢慢喘息的地方。
但一直选择逃避只会自欺欺人,季漫星看着另一个女人的背影,心事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