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仕章说行。
文秀笑了一下,说:“那你给我们全镇孩子每天送行不行?”
宋仕章说行。
文秀说:“那我们全国的孩子呢?”
宋仕章没明白他的意思。
文秀说:“你的能力也是有限的,做你自己能做好的事情吧,有需要我会求助你。”
绕一大圈就是为了给他一个软钉子。宋仕章没话说了。
谁都没有提吵架的事儿,文秀有些好奇宋仕章的不提是坚决不改的意思,还是正在悔改的意思,但他心里对宋仕章是没有什么信心的,这是他半辈子的习惯了,人性这东西,老祖宗早就有过断言,况且这么多年的相处,也不需要他再多问什么。
越想心越冷,送人上车时都没出操场,只打发了一句“路上小心点儿”就回来了。
宋仕章不舍的看着他走进教室,才狠心发动车子离开。
文慧收了弟弟的信,依旧拿去给“弟媳妇”看,宋仕章说要么我来回信吧,你有什么要说的跟我讲。头一回他回信过去了,担心文秀看了有想法,不再写信来了。可到了时间,文慧还是收到了文秀的信。
宋仕章放心了,除了文慧的回信,他自己也写也寄,频繁起来一个星期两三封。想想简直不敢相信,他在年少求学时期都没有这样像模像样的给谁写过情书,这会儿快半百了,写起来还挺顺手。
他在信里也不敢轻易说起感情的事情,说大小草,说新闻,说文秀最喜欢的那家蛋糕房出了新的甜点,甚至有时候也说工作上的事情。常常秘书进来时,看到他认真的正楷写字,就跟小学生写检讨一样。
一开始都是石沉大海,后来文秀也回信,但少,也都比较短。文秀想的比较多的是新出的甜点是什么味道的,想的口水都要流下来,后来他在回信里问了。
宋仕章的信里全是废话,当文秀问新的甜点是什么味道的时候,他一时没反应过来文秀在问什么,等想起来了,特高兴,立马就订了一个亲自送去。
近两千公里路,还要翻山越岭,那不是随便开半小时一小时车就能到的。只有宋仕章跑这条路跑的好像自家社区甬道一样欢欢喜喜。
文秀接了点心,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