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宁就是再白痴也知道吉米这是在捉弄他,宋仕章一直一个人住在他跟文秀的房子里,那地方被宋仕章毫不避讳的称作家,那里干干净净,不是寻欢作乐的地方。宋仕章不会喜欢陌生人打扰他们的生活,卫宁不会连这一点起码的区别都不知道。
吉米挺轻蔑的说,该他的。
卫宁叹息说,你别总使坏,男人是把性跟爱分开看的,不像你们女……这很好理解嘛,干嘛呢总跟这过不去。
吉米说,你怎么这么笨呢,这不是性跟爱的事儿,这是忠诚的问题。别人刷过你的牙刷你敢再放进自己嘴里吗?
卫宁呆住了,说,那怎么办,折了再换一根?
秘书把宋仕章在中秋前后一两天的所有应酬都推掉了,她说,老总要出差。
宋仕章近期并没有任何出差的安排,但秘书肯定他待不住,中秋那天他肯定南下,她跟二秘打了赌的。能不能见上面不好说,但宋仕章的偏执,他才不会理会别人,他只做自己想做的事。
果然中秋当天宋仕章说他有事要出去两天。秘书看他离开的背影摇头,一把年纪了,谈个恋爱不容易啊。
宋仕章飞到贵阳,那边有人接应,他只借了车,想清静些自己去找人。一路还在忐忑文秀见到他会怎么说,自己又该怎么,想的累了,心一横想罢了罢了,随他折腾,即使他给个滚字自己也接着。
结果披星戴月到了,文秀却不在学校宿舍,宋仕章在门口坐着等。
文秀被一个学生家长拉去吃饭了,人多热闹,也省的他再没完没了的想家。席间他喝了一点酒,其实没醉,但故意跟自己装醉,一路摇头晃脑挺开心的哼着小曲儿回学校,说是学校其实就是两间平房,一大一小,大的是教师,小的是文秀得办公室兼宿舍。宋仕章就坐在门口的石阶上。
文秀走近了才看到他,月光洁白,照的清晰,宋仕章仰着头看他。
“你……你怎么来了?”似乎每次见面文秀的第一句话都只会问类似的问题。
宋仕章把手上的一个食盒举了起来,说:“给你送月饼。”
“我吃过了。”
宋仕章哦了一声,站了起来,踌躇间仿佛语言功能丧失了。两个人在月光下站了好一会儿,宋仕章才说:“也没有什么别的事,你姐姐,担心你过得不好,我来看看。”
文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