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邑听到了,他笑了笑说:“忍一忍就好了,总共也没多远。你看寒烟怎么像没事人似的?”
卫琼羽瞅了眼前头马车旁边的少年,嘟囔:“那是。他皮糙肉厚的,当然没感觉,少爷我可是从来没骑马走过这样的路……”
宋邑:“嗯?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
“这修道之人,吃苦耐劳是一定要的。”宋邑语重心长地对他道,“琼羽,师兄知道你家境显赫,但既然选择了拜入玉鼎山修炼,就应当一心一意地对待。”
卫琼羽嘴角一抽:这个大师兄是真能念叨,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被对方这么说教了,宋邑是逮着机会就教育他,似乎把他当成一个还没收心的孩子。
玛德,好烦。
怎么不去念骆寒烟?就看他不顺眼吗?他愤愤地想。
见他不说话,宋邑拉了拉缰绳,又靠近些许,继续道:“这修道之人啊,向来不怎么把钱财之物看得太重,毕竟那些都是身外之物,而修为是你自己融入身体里的,它会伴随你一生……”
卫琼羽:我忍。
终于,在他耳朵即将长出茧子的时候,他们到达了目的地。
——渭青镇。
卓溪下了马车,深呼一口气。
屁股总算不用受罪了。
天色将晚,张敦看了眼身后这一帮大大小小的,对面前的店家道:“你们这儿的普通房间,一间能住几个人?”
伙计笑着答道:“两个。”
“那来七间普通的,加一间上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