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卓溪接受完采访,从里面走出来时,男人一手插兜靠在车前,目光落到青年身上,便没有移开。
采访是实时直播的,他刚才已经在手机上看完了整段采访。
等青年朝他走过来后,男人抬起兜里的那只手,放到了对方的头顶。
突然被摸头杀的卓溪怔了一瞬,然后扬起唇角,眼睛有些亮地看向男人。
“符先生,怎么了?”
符景收回手,打开车门,“没什么。”
……他只是,有些心疼罢了。
不知道青年这些年究竟是如何过来的,才会让他在说出刚才那段话的时候笑得依然那么和风细雨。
对青年来说,那大概真的是他如今唯一的渴望了。离开那个名不副实的家,才能让他笑得这样开心。
说了不要司家财产,那么卓溪之前的那套房子自然也不能用了,因为那是司宣用司父的钱买的。
他终于有理由名正言顺地赖在男人家里。
而符景对此也没表现出什么,只是淡然地把他带回了自己的别墅,两人谁也没提卓溪以后应该住在哪儿的事。
“想吃什么。”符景打开冰箱问。
卓溪正在窗台边上研究那盆花,闻言答得挺快:“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欢吃。”
符景扶着冰箱门看了他一眼。
青年沐浴在阳光下,长长的眼睫垂下,鼻梁弧度精致笔挺,唇边带着淡淡笑意。他很认真地端详着手边的盆栽,整个人显得舒适又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