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听村口的老刘说,这孩子出生头一年,不到一个月,易书生他娘本来身体挺硬朗的,后来自从他这孙子一出生,就突然给中风了,没过几天命就断气,归西去了。”

“你说他这个,我倒想起了一些事情,你知道我们村口的那个傻子吗?就整天疯疯癫癫在村口大树旁挖土,嘴里还疯言疯语的那个。”

“我听说啊,他本来不疯,就有一天,他从县城回来,半宿路过易书生家时见到了他家儿子,似乎是那孩子和他说了一句什么话,结果你猜怎么着,第二天就成了傻子。你说这事怪不怪!”

“那你这样说,那种怪事可太多了,我也听说过,你知道王铁匠家的哑巴儿子吗?”

“话说他儿子本来也是个挺健全的人,起初呢,小时候还会说话,能说能写的。就是啊,有一回去易书生家,请教了一番,好像也是和他儿子交谈了两句,回来就变成哑巴了。”

两位夫人在村口的路旁越说越带劲,越说越离谱,就连村子里的那只牲口被偷了,谁叫娃子磕了碰了,哪家小夫妻吵架要离婚了。

也一一怪在易游的身上。

仿佛这个村子所有发生的不幸的事情都是因为易游。

二人眉飞色舞的交谈,已然忘记了周围。

易游的母亲正从县城赶回来,此次这趟去县城是为了给叶烛易游带药。

她远远的便听到了两位妇人交谈的内容,心里自是十分悲伤与愤怒,可是自己又有什么办法呢。

当年自己生下易游,他便是一头白发,模样也和这边的小孩长的不同,所有人都不希望留下的他,自家的婆婆说这个孩子是个灾星,要将这个不幸的孩子活埋了。

幸好自己与丈夫合力保下这个孩子,可是自家的婆婆却因为这件事情气的中风,没有过多久便走了。

后来易游这孩子好不容易活了下来,可他却自小体弱多病,人人都叫我放弃他,说反正是个怪物,是个拖油瓶,就这样让他病死得了。

可他们要那知,孩子不是他们的,确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这个做母亲的心思没有怎么会懂?

是怪物又如何,得了病又如何,只要他还活着,他就是我的孩子。我便会一直护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