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眼前的这一切都让她几乎不敢相信,她用力的咬着舌尖,刺痛感不断的传向大脑,口腔里的血腥气也分明在提醒她……她做了一个很美好的梦,但是现在,梦醒了。

随遇他们也接二连三的醒了过来,他们一群人待在大厅里,却没一个人跟对方说话。

只有祁临寒跪在随砚的棺材旁痛哭。

沈念目光空洞,一步一步的走到随砚身旁。她轻轻的握着随砚的手,眼泪不断的往下掉:“阿砚,你醒醒好不好?你醒过来,不要原谅我们啊……你好好的活着,让我替你去死好不好啊?”

他们绝望的接受现实,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跪在随砚面前忏悔。

只是……又有什么用呢。

祁临寒突然擦干自己的眼泪,他垂下眼眸,缓缓站起身,朝着大厅内唯一一个没有醒过来的人走过去。

作为唯一一个现实中和梦里都跟随砚关系很好的人,祁临寒无疑是有权处理接下来的事宜的。

如果说,叶安宁他们做的梦是一个无法成真的美梦,那么陆运灵做的梦就是一个即将成真的噩梦。

她梦到自己被关进监狱,自己一家人全部不得善终,在监狱里受尽折磨。

她用力咬着嘴唇,猛的一下睁开眼睛坐起身,像是溺水的人一样大口的呼吸着。

没等她从那个噩梦中回过神,突然有人一把扼住了她的脖颈。

祁临寒看起来跟平常没什么区别,唯一不一样的地方就是他的眼眶通红。

他捏着陆运灵的脖子,修长的手指逐渐缩紧。他平静的让人心生恐惧:“你醒了……”

陆运灵茫然的回神,她几乎是欣喜的发现自己刚刚只是做了一个噩梦。

然而,下一秒她就再次陷入了恐惧:“祁……祁哥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