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十分钟左右,他受不了了,心疼的揩去她的眼泪,把人抱住怀里,摸摸她的头发温柔抚慰:“别哭了,哭的我心里难受。”
把人抱起放在行李箱上推着往里走,碰到路过的邻居他总是抢在前头主动打招呼,她只用配合的笑一下,面对熟悉的门牌,眼眶湿润眼泪在里头打转,他从裤兜里掏出一串钥匙熟练的开锁,徐好纳闷:“你怎么会有我家钥匙。”
眼角有点湿,他深吸一口气,继续手上的动作:“当年在医院,奶奶把她的那把钥匙留给我了。”
啪嗒一下水珠掉落,砸在牛仔裤上,洇散开,她站起来往前走,院子被收拾的干干净净,没有以为的杂草丛生,客厅摆件也还是原来的样子,一尘不染,他去厨房烧了一壶热水,洗了一只杯子,端着水杯再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平复好心情,不再哭。
他叹息,在她身边坐下无奈道:“带你来这儿是想让你开心的,没打算招你眼泪,喝点水,一会儿该哭化了。”
她破涕为笑,这话记得他以前就说过,房子没变人没变,生活还是要继续往前走的。
她洗了个热水澡就睡下了,这一觉直接持续到夜里十点,他准备的晚饭一口没吃,他冲完澡在她身边躺下,女孩平缓绵长的呼吸就在耳边,睡颜恬静,美好,可能是感应到他的热源她往他怀里滚了滚,手臂缠上他的腰,跟条八爪鱼一样粘在他身上,柔软的触感异常清晰,喉结滚了滚,压抑住心里不合时宜的绮思。
阖上眼睫酝酿睡意,怀里的人无意识的蹭了蹭,被他扣住手脚,她不满咕哝:“干嘛呀你!”
他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看了几眼她恶人先告状的嘴脸,气笑了:“你还有理了,明明是你往我怀里瞎蹭,存心不让我睡觉。”
她轻哼一声:“果然,天下乌鸦一般黑,才刚答应嫁给你就敢凶我,以后还有我的活路么!”
他手勾住她的肩带往下一扯,吊儿郎当地笑:“行,哪舍得凶你,我疼你。”
今天故地重游体验了一把大喜大悲,她也需要迫切的做一场,安放无处发泄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