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白玉肖的电话,他正靠在沙发上给她读安徒生童话,读到豌豆公主那一段,放在茶几上读的手机突兀响起,她闭着眼睛听故事,懒懒地躺在他膝上推他快点接,迟疑了一下,怕他说出不好的话没按公放。
白玉肖也没别的事情,就是知道他高考结束问他想不想出去玩几天,他低头看着躺在他怀里闭目养神的小姑娘,没做任何决定,只说自己要问一下。
白玉肖心里一噎,自然知道他这句要问一下到底是什么意思,这才哪到哪儿,就被人家吃的死死的,将来还不得捧上天啊,不由感叹哪里见过他这样,冷哼一声,没再多说别的只是在临挂断前丢给他八个字。
英雄气短,儿女情长。
白“气短”把手机放回原处,轻捏一下她的脸颊,“别装睡,听到人怎么说我了没?”他拖腔带调地懒懒复述,“英、雄、气、短,儿、女、情、长。”
她噗嗤一下笑出声,捂着嘴偷笑,“你好幼稚。”
他故技重施,挠她的痒痒肉,又明骗暗哄地抱着人家吻了好久才勉强平复心中怨气。
临睡前她重新去洗手间刷牙洗脸,路过他房间的时候看门大敞着,人却不在,以为他是去洗手间了没太在意的回了自己房间。
于此同时,院子僻静角落里他正举着手机放在耳边,接来自南杭的电话。
赵同舒没说得太具体,只是在确认青橙是和他在一起后微松了口气,悬着的心放下,今天一整天都没有敢给她打电话,赵平南和赵希西一早被舒思雅带去北城的外婆家,自然对她的消失全然不知,不然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们说。
白子钰盯着地上早就死掉的盆栽,怔怔出神,好半天才问道:“她妈妈回来了是什么意思?她想带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