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是个与他而言太过美好又太过沉重的回忆,心下一窒,那个孩子今年也是十八岁,出生在跨年夜那天的最后一刻。
是他不敢正视的错误,也是最弥足珍贵的宝物。
徐严为拒绝了纪千韵的挽留,走之前告诉纪茉莉生日的时候会为她准备一份礼物,门拉开又闭上,院子外传来汽车的轰鸣声。
没有外人在场的纪茉莉卸下所有伪装,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气的发抖:“妈!你有必要这么讨好他吗?那个人眼里心里从来都没有你,你不清楚吗!”
纪千韵坐下来,轻轻拍了拍女孩的肩膀,温柔劝道:“因为他能给我们带来更好的生活,如果不是遇到他,现在咱们可能还呆在阳城十几平的小房子里,你能学琴跳舞,喜欢什么买什么,转来杭市最好的高中,住在最好的地段,这一切都是他给我们的,你知道的不是么,单凭妈妈提供不了你这么优渥的生活。所以,对他要多尊重些,好吗?”
我也是真的喜欢他。
纪茉莉一时语塞,不再说话。
她妈妈是徐严为养了十年的人,从阳城开始,到后来他生意扩展到杭市她们也跟着搬过来,只是他们从不住在一起,他想起来会过来坐坐,每个月按时到账的只是银行账户上冷冰冰的可观数字。
纪茉莉不懂,她妈妈长得不差,虽说是离过婚又带着一个拖油瓶,可凭她的条件再找一个条件不错的人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不是难事,为什么一定要做见不得光的情妇,不受主人待见,还眼巴巴地等着人家上门垂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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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严为出了别墅大门,司机早就等候在车外,见他出来赶忙上前把后座车门打开,他躬身坐进去,余光扫过窗外虚景,双手交迭绕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周琦眼观鼻鼻观心,扫过后视镜,暗自揣度一番“先生,送您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