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吕涵在许星锐来的时候就离开了。
她在安全通道里沉默地吃完了早饭,有些食之无味。电话里跟孟安说这件事的时候觉得好难过,姚仪于她而言也是非常亲密敬爱的长辈,在她心里和自己的外婆没什么区别。
孟安叫她找个地方坐着等他,可是她坐不住,跑到医院大门口看车流发呆。
人总是在长辈的衰老和病痛里意识到自己真正的长大成人。他们作为自己与死亡之间的分界点,在此之前,不论是严娇,还是吕涵,又或者说是许星锐,从未感受过死亡的可怖与近距离。
他们在长辈全方位的荫蔽下成长,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顶。
可是现在,这个高个子倒下来了。
吕涵和孟安在病房的门口碰上从学校赶来的庄荷,三个人对视,眼里全是可见的沉重和关切。
姚仪从急诊病房转到了普通病房,费用是许星锐去交的。她睡得很安稳,严娇在旁边陪着她。
严芳蕊刚才回了电话,说已经买了最近的航班回来,晚点会到医院和责任医生沟通手术的相关事宜,让她不要太过担忧。
许星锐在住院部楼下抽烟,隐约地想起贺舒朗似乎也是神经外科的医生,在贺家的私立医院。
之前总觉得跟贺家人沾上关系很恶心,可是现在又觉得那些身外事都无所谓了。
如果是为了姚仪和严娇,他拉下脸皮去求情,也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