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娇觉得他不要脸,嘴张得老大,“你算哪门子的家长呀——”
“好歹也是看着你从初中毕业到高考,小白眼狼。”许星锐曲起手指敲她脑门。
“你怎么打人?”
“你怎么冤枉人?”
严芳蕊看面前的两人斗嘴,风把他们的衣摆张成两把蓄势待发的弓,站在最青春少年的光景,山河湖泊、星辰大海,伸手即可摘。
美好得像是一幅缓缓展开的画卷。
“行了,去考试吧。”许星锐嘴都笑疼了,胡乱掐了把严娇的马尾辫儿,“放开胆子考,别有负担。”
严娇努嘴,“我能有什么负担。”
“这么轻松?那考个文科状元玩玩?”
“过分了啊。”
“还不走?等下迟到了别哭。”
“你不来的话我早到学校了!”
严芳蕊开车,听后座两个人吵了一路,无奈摇着头。
后来不知怎么的,两个人都没了声。她从后视镜里和许星锐对上视线,看见了严娇变成粉色的半只耳朵。
后半程路,严娇全程闭嘴低头,挨着车门坐,跟许星锐之间的距离从0变成了正无穷。
校门口人头攒动,车没地儿停,许星锐顺理成章成了送考的“家长”。
严娇睨他,咬牙又切齿,脑海中不断浮现刚才车上的画面。
她的手被另一双过于宽大带着薄茧的大手漫不经心捂着玩,突然手心一烫,被烙下一吻。
“许星锐,你耍流氓……”
男人挑眉,弯腰脑门抵着她的,“都等这么久了,还不让收点利息?我算是看清楚了,你这人不仅白眼狼,还抠门。”
严娇又羞又愤,拿脑门撞许星锐,把他推开,“烦死了,我要进考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