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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被抛弃,还是主动的退避。

于是她一边彻夜背诵讲义,刷完一套又一套的卷子,一边私下搜寻着报考导演系的相关信息,还要挤出时间跟严芳蕊在单位学着剪辑。

她半途脱轨,已经落了那些专业生一大截的差距,能做的只有在仅留有的时间里多学一点。

她甚至连睡觉都抱着许星锐送的相机。

严娇开始盲人摸象一样摸索着脚本创作,镜头捕捉,画面与空间的构造,光影的选择,影片的剪辑意识和自我拍摄的风格。

第一部稚嫩生涩的作品诞生于初夏,石榴花开始有红透天边的迹象,白日炎炎。

这部甚至称不上是片子的短片记录的只有她自己琐碎的日常,两点一线的生活。

镜头晃荡,前辑凌乱,画面定无美感,但严娇还是邀请了许多人来家里一起“鉴赏”。

许星锐前不久终于摆脱了设计师实习助理的身份,转正后成日跟着冯声在工作室里,画稿,上色,裁布料,然后一针一针缝好。

同样的,他期待已久的毕业季即将到来,为此他已经同小组成员熬了无数个通宵,为这场宣告他的象牙塔生活告终的演出。

接到严娇邀请的之后,他专程去蛋糕店订了个蛋糕,为了祝贺她,也算是犒劳自己。

庄荷和吕满早许星锐一步来,在厨房里帮着姚仪打下手,严芳蕊下午带着助理去和新的投资方洽谈合作,还没回来。

门开着,许星锐轻车熟路地换了鞋,客厅显然是被人精心布置过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