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在场的每一个人,又有谁是愚蠢的呢。
打发走了不相干的人,严娇倒乐得轻松。旁人抓紧时机在贵人面前抛头露面,只她一人,着实像个来蹭饭的,长桌上的每一味糕点都品尝一口,一圈下来胃也饱了七分。
许星锐随后跟过来,站在她身旁,保持着一种暧昧的短距离,如同在昭示她是自己所有一般。衣料的不经意摩擦掀起一股陈郁的木质香,带了点湿意,有些旧,但很好闻。
于是严娇抬眼望他:“我喜欢你今天喷的香水。”
许星锐勾唇,很酷地说了串名字:“l’artisan parfuur passage d‘enfer。”
“什么?”她没听清,又问了一遍。
“冥府之路。”
这个名字就像出膛的子弹一样,直直击中她的心脏,光是名字就给人以画面感,白骨浮雕,漆黑铁门,旷远深幽的吟唱在山谷里回响。
而后来,她在网上看见这款香的测评,终于明白了她当时为什么会瞬间想到这样的画面——
“生前与你不相往来,各走阳关道或独木桥,死后这条孤独漫长的冥府之路,我也不愿有你作陪。”
不锈钢食物夹与白净瓷碟轻碰发出脆响,眼角听见许星锐放低了声音问她:“哪个比较好吃?”
“唔……栗子蛋糕,还有松饼,你应该喜欢不那么甜的味道。”说着话,她顺手夹了块就在手边的松饼放进他的碟子里,“刚才见你光喝酒,也没吃什么垫一下,这样对身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