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快把楚秋晚当成神明来供奉了。
即使楚秋晚明确拒绝过他们的顶礼膜拜,他们也不放弃,差点想集资办个大会,给楚秋晚扣个仙尊的帽子。世上有过魔尊,修士中怎么能没有个仙尊?
萧子暮听到外面的流言,哈哈大笑,估计自家师尊内心一定想撂担子跑了,何必为难一个在洞阳峰清修十几年的人呢?
楚秋晚当了宗主后,洞阳长老的位子自然而然传给了萧子暮。
萧子暮凭着长老名头,替楚秋晚出面处理了不少事情。如今留给楚秋晚的,大部分是宗门的事情。
“师尊,我回来了。”萧子暮掀开竹帘,笑着走进来。
楚秋晚抬眸从书上移开,看向坐到旁边圈椅的萧子暮,放下了册子。
萧子暮刚坐下来,便想把今日遇见的人跟师尊说,但又想这事情很长,于是又起来去花镂窗下的案几那倒了两盏茶,一盏自己拿着,一盏放到书案的花瓶旁,梨花雪瓣的倒影落在淡绿的水波上。
楚秋晚接过茶盏,淡声道:“你想听我说什么?”
萧子暮的嘴角弯起,“师尊,我去陵阳城时,听到那有个传闻,说你小时候曾在那里制服过街头恶霸?讲得十分出彩,称你当年是来无影去无踪的隐姓埋名修士。”
“我小时候在陵阳城乞讨过一段时间,那时候我还不是修士。当地有几个流氓汉,说是恶霸倒不至于。”
楚秋晚想起那几个流氓汉的花拳绣腿,嗤笑一声,“三脚猫功夫,也就为祸几个巷子。我被他们勒索吃的,就打了他们一顿。后来他们叫来跟班,我借过铁匠铺废剑,再次打了回去。”
萧子暮震惊,又追问道:“那师尊岂不是成街头老大了?”
楚秋晚奇怪地看了萧子暮一眼,端起茶盏抿了口茶水,继续道:“我那时温饱都成问题,管一群小混混怎么可能有时间?而且他们行为大多不耻,我更不屑与之同流。”
“那师尊怎么认识师祖的?天岚宗与陵阳城的距离不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