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深渊回来,外面已经是第二天早上,阳光照出大地,洞阳峰的松树上落满了清凉的阳光。
师祖没有履行诺言跟他们回来。
走到外界与深渊交界的一刹那,楚秋晚还是回头看了眼,他的师尊看着自己,远远地挥了挥手,以作告别。
老人的虚影稀薄得几乎看不见,仿佛即将随风消散。
人生多半是分别。
师尊抚育他长大,如今一别,楚秋晚彻底和过去断开了联系。
御剑飞到洞阳峰的山脚,楚秋晚没有再往上飞,他自己往上重走一遍入门的山路。
萧子暮几乎是一整晚没睡,楚秋晚要重走一遍山路,他便在后面默默跟着。
走到半山腰,萧子暮忍不住小小打了个哈欠,太困了。他哈欠打得极小,怕打扰到楚秋晚回忆往事。
萧子暮低着头,没有看前面,猛地撞上前面人的后背。
楚秋晚身形较瘦,萧子暮一撞上,好像撞上铜墙铁壁,额头生疼。
楚秋晚回头看萧子暮,琉璃色的眸子在阳光下更浅,淡淡道:“困了?”
萧子暮鼻尖微红,像落在雪地上的红梅,他摇摇头,“一会儿就回去了。”
楚秋晚站的台阶比萧子暮高两三个,俯视着青年,“还有不短的距离。”
“那、那也没事,我身体还是很好的。”萧子暮勉励自己。
楚秋晚没有说话,他直接解下两把剑,扔到萧子暮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