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恒颜本还觉得有那么点希望,但听他俩这么一说,反愈发变得忐忑心慌起来。
他弄丢了印斟,又弄丢了乌骞,这下连乌念也给人拐没了影——倘若乌纳泉下有知,怕是死了也得让他气活过来。
“璧御府在哪?”谢恒颜说,“……我自己过去看吧。”
“你去看?”小绿看了看他,又看了眼他的腿,“就你瘸成这样,打算拿命去看?”
“我……”谢恒颜登时有些急了,语无伦次地说道,“我连印斟在哪都不知道,我害怕他会出事,他……他他、我我……”
小绿只道:“你急什么,急什么啊?咱不是说了,先把自己整好吗?”
谢恒颜颓然道:“我整不好了……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
小绿却定定望着他,许久不曾出声说话。
次日清晨,酒馆没来得及开张,小绿趁天还没亮,便提着只篮子上了集市。回来时,手里多了把锤子,一整篮又沉又重的什么物什,揭开白布朝里一看——竟是成捆的一堆金属材料!
“你买这个做什么?”平稞张大了嘴巴,无比惊讶地问道,“这玩意挺难弄的,你花了多少两银子?”
小绿摆了摆手,说:“找隔壁老铁匠收的,几坛酒钱罢了,别老大惊小怪的。”
平稞瞪眼道:“酒钱难道不是钱吗,而且这东西……”
“行了行了,少嚷嚷点,你去把小谢找来。”小绿不耐烦道,“咱自己想办法,给他把腿治好。”
平稞瞬间骇道:“你、你说什么?”
小绿道:“给他治腿!去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