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斟道:“凤强不土,铁柱才土。”
谢恒颜杏眼瞪得溜圆:“你敢说铁柱土?你自个儿叫印斟,难道不是更土?”
印斟冷漠道:“……印斟哪里土?跟你铁柱完全不在一条线上。”
谢恒颜:“你土!”
印斟:“你土。”
“好、好,好!我土,我土!”谢恒颜登时气炸了,“你往后,不要同土鳖说话!”
说完转身欲走,印斟却反手将他拦住,连忙出声道歉:“我错了!就叫铁柱,就叫铁柱!”
谢恒颜:“我知道土,你别说了!”
印斟:“铁柱很……很好,不土,真的!”
然而谢恒颜完全不愿理他,气鼓鼓地拐着人家孩子,独自一人往别处走了。上头乌纳见了心里发慌,一个纵身从屋顶上跳了下来,连滚带爬在后狂追道:“喂,你俩吵架,千万别拿孩子撒气啊——!”
而一旁众工匠忙碌归来,一眼见得此番奇景,顿时个个愣成了傻子:“到底还干不干活了?这是在闹罢工吗?”
这事一直闹到当天傍晚,大伙都收拾好东西,准备各自回家歇去了,可怜孩子的名儿至今没能起好。
——乌纳无可奈何,一天忙到头下来,又得放着女儿不管,孤零零同印谢二人道别,转头面对容十涟去了。
印斟带着谢恒颜回家,两人并肩同行,背后系着个孩子,走在入夜暖风徐来的石子小路上,夕阳将彼此交叠的影子拉得很长。
先时谁也没开口说话,印斟见谢恒颜不吭声,以为他还在为白天的事情怄气。不想隔了半天过去,谢恒颜倒主动牵他一只手,神色自若地喊:“喂!”
印斟两耳一动,略微挑眉,回首望他。
“印斟你说,这孩子以后咋办?”谢恒颜表情很认真,不像与他开玩笑的样子,“等到往后出海了,我们要带着她,就这么过一辈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