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恒颜退后一步,万万没想他会突然问到这茬儿。当下无奈又头疼,缓缓朝后退过一步,抬手轻轻抵着印斟道:“你……你冷静点,干什么这么凶,吓到我了!”
“我哪里凶了!”印斟脸色黑得跟炭一样,“不准打岔,说实话。”
“真的没必要问啊,反正……反正你知道,我不会害你就得了。”谢恒颜别过脸,不自然地道。
“你不会害我,我知道。”印斟一把抓过他手腕,眼底都在噼啪冒火,“所以是谁?我的话你听不进去。人家的话,你一字不落放在心上。”
“说了你也不认识。而且,我只听好看的人说话。”谢恒颜冲他扯扯鬼脸,“回家照照镜子,看你现在有多丑罢!”
言罢拖着印斟转过去,两手把他朝前一推,说道:“走了大肿脸,还不回去换药,明天越发像猪一样!”
“有那么……丑吗?”
“哈哈,你当真啦?其实没有,勉强能看的。”
“……那就好。”
“毕竟做猪呢,最重要的是开心。”
“……”
“啊!你你你干啥……大街上……呜哇!!”
于是乎,问人这么一茬儿,又给谢恒颜瞎打马虎,巧妙地掩了过去。
印斟每每问一半的时候,都被缠到色令智昏,一把抱起他的木头到处折腾,反正到最后干脆不问了,就低头看着谢恒颜在他怀里撒娇,已经到了浑然忘我的地步。
等到第二天早上,两人又破例起了个大早,见帐篷外仍在刮着大风,吹得厚布帘子哗啦哗啦直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