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着周围窸窸窣窣冲上来一帮子人,迅速将临水域附近那片冰面堵至水泄不通,渔民们一个个都担心得要命,偏又不敢上前阻止,只得手忙脚乱地畏缩在旁边,扯开嗓子冲乌纳喊道:“乌纳,你小子病才刚好,这是不想要命了吗?”
“乌纳,别冲动呀,快停下!”
“叫旁边那小伙子也停手,别打啦!”
“就是,年轻人,以和为贵,以和为贵……动口不动手啊!”
谢恒颜则像个傻子一样,坐在两只斗红了眼的公鸡身后,起又起不来身,喊又喊不出话,完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眼看着印斟第一拳过去,直打得乌纳鼻血横流,闷哼不止。而乌纳自不服输,反手一肘横在印斟肋骨上,“咔”的一声闷响,周围但凡是长了耳朵的人,基本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同时不住发出惊骇不已的唏嘘。
谢恒颜更是眼泪都逼出来了:“快别打了,印斟你疯了吗!乌大哥也停手啊!”
然印斟根本不等他把话说完,曲起膝盖往前狠命一顶,乌纳整个儿白眼一翻,险些当场就给催得吐了,后还没能朝后站稳,印斟又扬手甩来一巴掌,甩得他半边脸皮子都在噼啪作响。
乌纳登时都被打蒙了,心说这人平时看着力气也不大,怎的打人能这么疼?
实则不想,印斟昨日是受过伤的,彼时腕间,还缠着谢恒颜给他包扎的手帕,今时一连数拳挥击出去,疼的不光是乌纳,自然还有他自己。
这种感觉并不好受,乌纳也完全不蠢笨,几次这样下来,一眼就洞穿他的弱点。之后两人扭打在一团,乌纳基本是扯着印斟的痛处下手,一次还比一次狠,可印斟毕竟铁打的练家子,人身形虽不及乌纳那般五大三粗,真正要近身搏斗起来,那每一击都是能要人命的凶狠而精准。
因而这般缠打到后来,乌纳完全是攒着一骨子蛮劲,拿力气往印斟身上反复地砸,而印斟毫不示弱,反手捶得乌纳浑身内伤,就剩一个可怜巴巴的谢恒颜在旁边,冻得直吸鼻子,像个路边没人要的小孩一样,哭着喊印斟道:“叫你别打了,听不到吗?”
“为……为什么呀?到底为什么要打架?”谢恒颜边擦眼泪,边是不解地问,“是有什么话,不能用嘴巴,一定要用拳头才能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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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打架是不需要理由滴~
当然,乌纳是纯粹心情糟糕,需要发泄,再加上争强斗狠,不肯服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