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你真是气死我了!”
谢恒颜说不过他, 只得撩开布帘, 在门外抓过一小把雪,揉成一团,再扯来一张不用的帕子,暂且给印斟包扎上。
虽说是小伤, 但若放着不管, 指不定闹出什么大的毛病。谢恒颜一边帮印斟缠布, 一边自己又气得不行,思来想去,也不知道骂点什么才好,到最后也只是埋怨他道:“谁让你替我挡了,我又不会受伤!”
印斟淡道:“不会受伤,可是会疼。”
“……”谢恒颜只觉眼尾一烧,半晌憋不出话,又负气说道:“那也不要你替我疼!”
“容十涟也没要你替她疼。”印斟冷不丁冒出这样一句。
“什么?”谢恒颜愕然抬眼看他。
印斟却别过头,僵硬地说道:“算了,当我没说。”
“什么跟什么嘛,印斟总这样,说些莫名其妙……又很费解的东西。”
谢恒颜拧着眉头,顾自一人思考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印斟所言之事,又有着怎样一番不同的含义。
印斟凉声道:“你别想了,想多久都不会懂的。”
谢恒颜于是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道:“也是,那不想了,咱们来说正经事吧。”
印斟:“……”
真的好想揍他一顿啊,怎么办……
“本来乌纳已昏迷够久了,再这样放着他不管,又得浪费多长时间?”谢恒颜转移话题,尤是认真地道,“真不能继续耽误下去了,反正以后乌纳活得够长,他自己倒无所谓了……可岛上多少还有人想出去的,没有大船,一直这么拖着,总有一天会死在这里。”
印斟低头凝视手腕上一串新打的蝴蝶结,无奈道:“你说说看,还有谁想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