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谢淙曾管他唤作“走狗”,这个形容还是很贴切的。
唯独这次不太一样,他真没想过深挖有关成夫人的过去,竟会得到这样令人毛骨悚然的答案。
“其实那天在你家房顶上偷听,包括之前我们给成夫人扫墓,我就一直在想一个问题。”谢恒颜道,“成道逢若真的爱惨了他的老婆,也不至于每次提到名字就立马发飙——但就算是这样,好歹给人做块正儿八经的墓碑吧?老拿一个破衣冠冢在山上摆着,没事还不让人过去清扫,装作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弄了半天,原都是不想叫人发现而已。”
“别说了。”印斟摆手示意他停下,谢恒颜立马识相闭嘴。
容十涟反问:“为什么不能说?这些都是实话。”
印斟面无表情道:“在没有任何确凿证据之前,没必要恶意揣测别人的家事。”
容十涟道:“我就是证据,也是受害者之一。”
印斟道:“可你现在好好活着。”
“果然是个冷血无情的人。”容十涟冷笑道,“你这做徒弟的,和成道逢的说话方式如出一辙……真让人感到恶心。”
“糖水姐姐,别这样。”谢恒颜严肃道,“印斟和成道逢不一样的,他好几次都救过我的性命!”
印斟却是面色僵冷,陡然起身掀开布帘,独自朝外走出去了。
“完蛋,这倔驴又生气了!”谢恒颜顿时抓狂。
容十涟愤然道:“你是他的同伴,你也滚出去罢!”
谢恒颜适才醒神,本来想去追回印斟,但原地站着思量一番,还是耐心诚恳地坐了回来。
他对容十涟道:“糖水姐姐,请你相信印斟的为人。亏待你的是容府那些人,做错事的也是成道逢那老混蛋……印斟当人这么多年的徒弟,他也不容易,你们可以试着互相谅解一下。”
容十涟:“我看他没有任何反悔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