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问只盯着他的肿脸瞧了半晌,最终忍耐不住了,捂着肚子捶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就你他妈这狗熊样儿,还悦了悦了,你想笑死我吗哈哈哈哈……”
印斟无奈扶额,淡淡出声解释道:“……他说他牙碎了。”
“唔……那我师兄还是厉害!”
康问不由得拍了拍谢恒颜的肩膀,说:“豆腐好吃还是拳头好吃啊,小倌?”
谢恒颜霎时悲至极致,方要攒着嗓子与他一声反驳,印斟却已微凑上前,捏着他的下巴道:“嘴张开,我看看。”
牙碎的滋味,可不比断胳膊或是断腿要好到哪儿去。那尖锐的痛感牵扯着整副五官,甚至更严重的时候,还会毫不留情地牵扯面部接连的所有神经。
谢恒颜眼泪快掉出来了,一面被迫在印斟两指间挤开了嘴,一面极小声地喊:“疼……”
康问嗤嗤笑道:“活该被揍!多来几下,你就不疼了。”
“后槽牙碎了一颗,不碍事。”印斟如是说着,却多少有点心虚,“先去拿颗热鸡蛋敷会儿,明早再看情况,给他寻个大夫来医。”
殊不知谢恒颜一听到这里,眼睛都直了,满面凄楚之色尽数化为惶恐与悚然:“窝不干大夫!不干大夫!(不看大夫)”
康问呸道:“你还想干大夫?想得美!”
“看不看,不是你说了算。”印斟道,“康问,你去煮俩熟鸡蛋过来。”
康问撇头瞅了谢恒颜一眼,最后只觉好笑得打紧,摇摇晃晃便朝厨房奔去了。
转眼满室寂静与尴尬之间,便又只剩得印斟与谢恒颜二人。
“说罢。”
印斟很有耐心,也并没打算放弃方才的追问:“你刚刚对我,是不是用了什么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