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恒颜当时的第一反应,也是眼前一黑。其实要说起来……也没多大的反应,就只有那么短短一瞬间,感觉自己灵魂出窍,几乎快要飞上云端。
当然,不是爽上云端。
因为印斟那一颗脑袋,撞上去,像厚铁板,像流星锤,像开过光的巨柄菜刀。
等到回过神的时候,谢恒颜已经抽搐着躺回了床边,像是一条随时可能嗝屁的死狗。
而康问正两手抱着门板,缩在墙角瑟瑟发抖。隔了半天,适才低低说出一句:“小、小倌?!”
“我不是叫你……先敲门吗?”印斟捂着嘴角,坐在旁边怀疑人生。
康问颤声道:“原来这就是,师兄藏在房中的……终极秘密!”
印斟:“……”
康问难以置信地道:“师兄你变了!”
“不是。”印斟扶额,“我……”
康问打断他道:“我就说师兄最近怎么奇奇怪怪的,原来是在家里偷偷养着小倌!”
“……”
“师兄太过分了……”康问悲愤交加,早已骇得语无伦次,“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不肯与我商量!”
印斟无可奈何:“康问……”
正僵持间,忽而听得大门口处传来一串脚步声响。印斟神色陡变,慌忙抽出被褥,胡乱朝谢恒颜身上一盖,瞬间将人捂得严严实实。
果然没过多久,成道逢和成觅伶一身风尘仆仆,正好从院里进来,看那样子,约莫是刚将镇外一带的结界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