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斟声线冷淡,一字一句:“我说了,带他回去,不是给他赎身。”
康问捂着鼻子闷声道:“那也不行,玩弄人家不肯给钱,小倌也很可怜啊……”
“……甘老板的女儿死于非命,师父叫我查清此事缘由。”印斟倒吸一口凉气,勉强与他解释道,“我怀疑他是幕后凶手,所以才追他大半条街。”
康问陡然凝神:“啊……对!你不说我都忘记了,那个青楼小倌,底子很不简单。”
印斟淡道:“他会用术法控人。”
“可你之前不说……他是铜京岛来的难民吗?”康问嘴唇一勾,颇为狐疑地道,“怎现在摇身一变,就成了空盏楼的小倌?难道说……”
“你别瞎想。”印斟五指盖上他乱八卦的臭嘴,“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变成小倌,多半与我没有关系。”
康问神经兮兮的,忽然眼睛一瞪,直盯着他道:“哎呀,师兄!”
“怎么了?”
“你耳朵这边……流血了。”康问惊讶道,“咋回事啊,走路撞墙了?”
印斟伸手朝耳后一摸,果真是的……右耳坠处火辣辣一阵疼,像有无数根银针在拼命地扎。
“没什么。”印斟面无表情,“被狗咬了一口,不碍事。”
同一时间,三条长巷之外的空盏楼内,轻歌曼舞,正是一夜灯火最盛之际。
白天还蔫了吧唧的一众客人,到了晚上便打起精神,开始一窝蜂拼命地朝软香温玉里钻。
忙着招待客人的姑娘们,一个个穿戴得花枝招展,铆足劲在酒楼里又唱又跳,只为讨得男人们一时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