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绿你怎么在这里?”她有些疑惑。绿绿低头看了看地上铺满的宗卷,又看了看她。
“你是来安慰我的么?我之前做错了,应该好好读书的。呜呜……绿绿……”白茶茶将额头靠在绿绿背壳上。呜咽一会儿后,她抬起头,用袖口擦干眼泪,放下绿绿,又专心钻研起宗卷来。
敖交依在墙边,月光穿过窗户投进房间。白茶茶坐在烛火下,她拿起笔,试着在状书上写了几句。蜡烛越来越短,白茶茶终于将卷宗都看完。
她挑选出类似的强抢民女宗卷,抄写几句在状书上,又从骗着按压手印的宗卷中挑选几句抄上。
还将宗卷内容重复朗读背诵,背着背着,眼皮越来越沉,头越来越低,越来越低。脸碰到书上后,她一个激灵又抬起头来,对着宗卷背诵。背了两句,头又越来越低,越来越低。
最后,蜡烛熄灭,冒出一股青烟。一片黑暗中,白茶茶靠在墙壁上,发出沉重的呼吸。
敖交离开墙面,给手边睡着的白茶茶施了一个法术,凡人太弱可别冻着了,回头又发烧。
他向前走了两步,原本铺在地上的宗卷全都飞起,悬在空中绕着他形成一个圈。宗卷在他面前停留片刻从前翻到最后,翻完后就飞过。这般一个接着一个又飞回原处,不到片刻他就看完所有宗卷。
最后一个宗卷落地,敖交将白茶茶写的状书读过一遍,再转过身就进了梦境。
梦中白茶茶正趴在桌上睡觉,看来她是真的累了。不过好在梦中的时间流逝比较慢,敖交便没有吵醒她,让她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