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啊。”白茶茶面上白白净净,嘴角带着笑。
敖交却看到了她身后的场景。
一个才到他膝盖的白茶茶,很矮很小,瘦瘦弱弱,她被一群小孩子围在小巷子里。
他们唱着儿歌:“红眼睛,白头发,大力气,是妖怪!是妖怪!”
“是妖怪…”的童声回荡在梦境,白茶茶浑身一僵,笑容逝去。
她转过头刚要看。
眼睛被温暖的手心蒙住,耳边是神仙大人好听的的声音,似是春天带着香的微风:“茶茶,你该睡了。”
敖交出了梦境,立在床边,床上的白茶茶迷迷糊糊皱了眉。
“白茶茶……”
敖交俯身,伸出食指,抹掉她眼角溢出的泪。食指与拇指摩挲,那滴泪明明是冷的,敖交心口却有些烫。
屋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敖交一个闭眼一个睁眼就到了声音发出的地方。
脚边是一只在地里躲躲藏藏的黄鼠狼,目视周围,不远处还有一群狼,在后面立着一只老虎,树杈上还挂着伺机出动的蛇。大半夜的,明月高挂,好生热闹。敖交咳嗽一声,黄鼠狼被吓得拔腿就跑。
“定。”声音很轻很轻,像是一缕随即烟消散在夜色中,效果却是立竿见影。黄鼠狼用尽毕生力气,也只能原地踏步,发现自己跑不了后,它便伸出舌头倒地装死了。
敖交用法术将它拎起来,经过交谈了解到,原来乌鸦和海鸥打群架的时候不仅仅掉了羽毛、鸟粪,还将白茶茶所住的这块地沾染了些许血腥味,他们这些动物都是闻着味过来看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