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交注视麻木来回抗货的白发姑娘,不放过她的一丝一毫,周围人的议论他渐渐都听不见了。
这个世界仿佛只剩了他和她两个人,他似乎能感觉到她肩膀被压下的重量,能感觉到她脚底传来的火燎摩挲,能感觉到她的每一次沉重呼吸……
凌晨,白茶茶已经搬空了两艘货船,累倒在仓库。人们见没有热闹可瞧,终于自行散去。
吃了点干粮,喝了点水后,白茶茶见道上已经没人,取了耳塞,朝工头笑了笑,然后又上船了。
一转眼,白茶茶就扛了八个大麻袋,左右各四个出来了,她甚至直接在道上跑了起来。合着刚刚白茶茶拖着脚步,似是不能再搬的样子是做给其他人看的,实际上她游刃有余。
工头看着白茶荼轻松的身影,张大嘴巴,下巴都快掉地上了。他开始怀疑人生,思考片刻后,他上船瞧了瞧堆在角落的两个麻袋。
“嗬…唾…”工头对着手掌哈气,摩拳擦掌一阵后,站在原地,深吸一口气,将两个麻袋搬了起来。
“哈哈……”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见“咔哒”一声,“哎呦,我的腰!”工头歪着朝敖交的方向倒来敖交瞧见,轻轻挥了挥衣袖,工头忽然转向,一头头撞在栏杆边,“嘭”一声,晕了过去。
站在一边没注意敖交动作的谷之平看着晕倒在脚下的工头:“这人怎么这么倒霉!”
敖交理了理袖子:“谁让他不自量力。”
谷之平点点头:“确实。”
低头瞧了眼晕倒的工头,再看看已经出仓库往这边来的白茶茶,敖交想到了一个主意。
一个翻掌手中多了一个小白瓷瓶,敖交将其递给谷之平:“白茶茶快来了,你把这个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