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纭娘怒斥:“解释什么?和辰不是你亲生?”
齐争鸣沉默了下:“不是!”
见他厚颜不肯承认,柳纭娘冷笑道:“那把他送走,族谱除名,从今往后再不与齐家来往,否则,我不信。”
齐争鸣自然是不肯的:“他是你一手养大,不是亲生胜似亲生,你何必……”
“不送是吧?”柳纭娘手头的鞭子冲着齐和辰就去了,方才她打偏时,找着了一点用鞭的感觉,这一回是实打实的抽到了齐和辰身上。
文弱书生从小到大娇生惯养,从来也没受过这样的罪,当即惨叫一声,摔倒在地上后急急往后退。柳纭娘早就想揍这个白眼狼,毫不手软地又是几鞭子。齐争鸣反应过来,急忙上前来抢。
“蕙心,你别发疯。”齐争鸣声色俱厉:“孩子是无辜的。”
柳纭娘比他声音更大:“齐和辰他知道自己亲娘是谁,哪里无辜?你们父子合起伙来骗我,全都是畜牲!”她最后狠狠一鞭子甩出:“这日子我不过了。”
语罢,丢下鞭子,拂袖而去。
齐和辰痛得直打哆嗦,根本站不起来。齐争鸣帮忙将人扶起,又命人去请大夫,回头看到妻子头也不回的背影,飞快追上去哄。
书房中这么大的动静,下人再想装聋作哑,也还是难以忽视。赵真颜和刘婵婵都有眼线,赶快得知了这边发生的事,急匆匆赶了过来。
两人围在齐和辰身边嘘寒问暖,赵真颜满眼担忧,刘婵婵则想得更多一些,暗地里吩咐了身边丫鬟去主院盯着那边的动静。
刘婵婵心思比较深,进门之前就已经打听过,在这齐府后院到底是谁说了算,自然知道婆婆的厉害。
这家里家外可全都靠婆婆的嫁妆铺子养活,万一她真的撒手不干,齐家定然大不如前。
赵真颜在帮齐和辰上药,却也没有忽视了边上的妾室,听到她吩咐人盯着主院,抿了抿唇:“婵婵,你亲自去。”
这会儿齐和辰受着伤,谁陪在身边谁得利,刘婵婵不肯去。就算她想去,听了赵真颜这话,也不乐意去了。
“我担忧辰郎,反正老爷已经去了,应该不用咱们操心。”
赵真颜板起脸:“母亲性子冲动,你去了也能帮着劝一劝。”
“夫人从来不拿正眼看我,我说的话她肯定不会听。”刘婵婵提议:“您去吧。”
赵真颜狠瞪她一眼:“你是妾,哪里的底气吩咐我做事?”
“实事求是,讲道理嘛。”刘婵婵低着头,态度软和,话却硬气:“夫人的话,确实要比妾身的管用。”
眼瞅着两人又要掐起来,齐和辰只觉得头疼,加上身上的疼痛,脑中阵阵发晕:“别吵!”他看向赵真颜:“你去盯着!”
此时的主院中,齐争鸣不得进门,只在门口软语相求。
柳纭娘坐在妆台前,整理好了方才激动之下弄乱了的发髻,重新换了一身衣衫,这才过去打开门。
彼时,赵真颜已经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