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你那点脑子不给我看?”
陈荔:“……”
六月的蝉鸣已经开始叫的响。
路过半百年的老树下,有时突然感觉从上面掉下一个冰凉凉的东西到头上脸上,是昆虫的粑粑。
这是个,就只是不如她理想的,糟糕又没那么糟糕的中午罢了。
江从给她买冰淇淋。
卖冰淇淋的冰柜在小卖部外面的棚子下,一个小被子盖着。
他在那站着,低头挑选,有一米八四五了的样子。背影小白杨般的耀眼纯粹,让陈荔想过自己很早以前跟老妈去过一次大学,大学里的娱乐场所弄的像大型公园,有湖波光粼粼,有白杨挺拔矗立,和她想象中不一样的画面,不一样的,她好像触碰不到的世界。
陈荔其实一直对现在的生活没什么脚踏实地感。
高兴就是极至单纯的高兴,难过就是极至单纯的难过,每个情绪都没怎么踏到边。她又不擅长过日子,她的生活不是自己想过的,她的朋友从她身上想索取的不是她能给的,别人给的不是她想要的。
陈荔电闪雷鸣的眨了下眼前的水花,发现江从背后棉质的布料发着炫目的光。
他拿着冰淇淋杯走过来。
陈荔仰头看着他说:“哥你真的别给我补习了吧?你不知道我俩相处久了的话你会发现对我滤镜破碎。”
江从笑,歪头,温温柔柔的:“我对你有滤镜啊?”
陈荔:“……”
你看,他回答的也不是她想要的。
但江从后来也没跟她说不帮她补习的话就走了。
陈荔回学校。
接连两天没睡好觉后,江从给她发消息说她在意那就不给她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