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音蒋明说他们家事业有成的有钱大舅子要把她们带到他的地方,那个繁华的北上广,给她们找工作,都说她们不读书了还缩那一个小地方干啥。
没出息。
陈荔和她俩偷偷打电话,说你们确定了吗?
苏音和她假:“我们舍不得你。”
陈荔闭闭眼:“可我不想耽误你们前程,你们去嘛,等我毕业过去找你们玩,到时候你们请我吃东西。”
老俗套的分别流程要走,漂亮话要说,陈荔很腻,但自己骗自己的自己脸上透露着难受和大义凛然,哪怕她们看不见。
“你们去嘛。”陈荔说。
“……”她们心说她们就去啊。
嘴上一个字没说出来。
“但放我家的东西你们迟点过来拿。也迟不了多久,两天,我老子就去打工了。”
他看不到他女儿突然没了朋友,里外。
如果他有哪天发现,陈荔会告诉他:你女儿的短暂十七年一直过的跌宕起伏,一成不变不会超过半年。
虽然不想分,但没有什么不能分。
脆弱和强大兼容。
她对一切未定都能接受。
……抛去这些精神需求,她老子可能第一句问她:“那你现在一个人住啊?”
这样陈荔也会成熟的表示我能行。
陈耀祖走那天是陈荔前天最后一堂课和陈过飞分座位的星期六,陈荔硬要送他的帮他拎着大包小包到车站。
以前都是她老子带她,这次她带她老子,带完了目送他上长途汽车。
他进去后放下行李又出来站在车外看她。
陈荔坐在电瓶车撑着方向盘笑笑的也看他。
她老子说:“你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