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过飞肩膀放松,心想:这有啥啊。
陈荔则想:完了。
“我,”陈荔搓着衣角,对着老班撒谎措着辞:“我知道我以前学校和这里的书本不一样,我跟我爸沟通了,我爸,他表示理解跟我谈了心,他现在,不在这——”
“啊?他去外地了?”老班真诚着眼问她。
陈荔抬眼。
一眼就受不了。
面红耳赤的,陈荔挠脸:“反正我家庭状况有点复杂——”
她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不想她爸过来。
她爸过来其实也没什么。
毕竟就是他送她来上学的。
只是,当时的陈荔的脑袋一下被酱油糊住。
——糊住的大概原因就是过来办公室前收了太多“恐吓”
她的思想一下没转过弯来的还在阴谋论:老班在找借口,老班还是要告我状。
我不想给我爸看见我不好的一面。
我的学业是我迄今维持自己不倒的体面。
我不想让我爸操心:他女儿不行。
而老班,真是就只是想找找她当时说留号码却忘了留的老爸。
但总而言之,一系列脑回路对不上后——
老班勉强链接上她的脑回路,艰难和她沟通,思考她作为单亲家庭的独女是不是和父亲有什么过节等等,才会局促成这样。示意陈过飞快滚的他没滚,只能更好着脸色,跟她贴心又不让她丢尊严的有话术的道:“不找你爸也行,你找个你信任的亲戚过来,我把这事再说一说,你看成吗?”
“……”陈荔闷葫芦的点头。
“好了。上课铃打了。你们赶紧去上课吧。下楼梯时慢一点。”
老班重重叹气,老父亲式操心。
两个人点头。
跑了出去。
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