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可笑啊。
自己后背汗湿透了的在这个不到三平米的厨房像个乞丐煞笔一样做饭,她的父亲漂漂亮亮潇潇洒洒拎着菜拎着可乐回来比自己过得好。
一个屋檐下的他比自己过得好。
他凭什么过得好。
自己为什么过得不好。
为什么?
挺讽刺的。
陈荔忍了半天,对她爸无所作为,瞪着眼就也莫名其妙她怎么这样的放下锅铲,推开他从厨房离开。
她边走边哭。
陈耀祖在后面没心的问:“娃你咋嘞?”
“滚!!”陈荔咆哮。
—
后来,陈荔在叶城待久了,仍没忘记这糟糕的一天。
这天作为她第一次独断专行的第一天,连带晚上她算是一整天没吃饭,她爸也没管她。
她缩房间里。在老家打牌回来的老妈看到信后打电话给她。
那个关了灯的黑夜是无边的寂静。
她妈说的话不多。
第一句:“是荔荔吗?”
第二句,她妈沉默好久说:“那你在那好好的。”
说的她咬着枕头哭。
挂断电话后张大嘴无声的撕心裂肺的哭。
哭到缺氧时觉得人的一生这样的哭,也不一定能有几回。
因此不能出声,太惨。
——她要漂亮。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