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米稿子生长在石子路的上坡,便比她人还高。
还有甘蔗,有西瓜,这时候还有香瓜菜瓜。
还热。
今天三十九的高温。陈荔走不动,落他俩后面,他俩冤种实锤的慢慢走。陈荔问他俩:“你俩家也在这吗?”
“嗯?”郭思明一下来劲了。
声音敞亮吊儿郎当,有底气不敢置信的说:“怎么可能?认识牌子吗?”
他想要挺胸翘腿给她看看他俩身上的牌子,手里的水果手机。“我俩可有钱了,在市中心的房,这里只是我们有个同学在这——”
江从啧一声。
“牛逼。我哪瞎说了?”郭思明敏感瞥头问他。
“……”江从看他。
他今天从床上爬起来脑抽穿的这件黑t吸热,十九年没为送小姑娘回家遭罪,烦的,顺他意就回:“妈的少说两句就显不出你阔?”
郭思明睁大眼——
不服。
下一秒又想他妈现在有些人仇富,有些人自卑,这爱哭鼻子的小姑娘不知道自不自卑,仇不仇富,就憋口气道:“他妈。我知道了。”
小姑娘不懂幽默。
他妈。一点没笑。
郭思明彻底憋住了嘴。
沿一条石子路走了十一二分钟到村里。
江从轻声给她指路,有意让她认路,不然等会出不去。
发觉她和她爸关系应该是不好的。
不一定会给她指。
到了她家。
农村一个她爷爷辈造福下来的二层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