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从叹气的自报家门,有点想叉腰,又问她:“你是陈荔吗?”
他嗓音偏粗,带些沙哑,没很好听又不难听,像股从火车站里时不时涌到这的一股醒神的风。
转头平视的张望了下附近还有没有小姑娘。
陈荔只注意到他螺纹棉衣领上的脖颈和喉结。
“我是陈荔。”
陈荔听见自己闷闷的声音。
他垂眼,盯了会她,说话时嘴角带了点不易察觉的笑问:“那你为什么不说话?”
末尾调子上扬,带着逗弄。
成熟人对不成熟人的逗弄。
没把她哭太当回事。
大人永远不理解小孩为什么哭。
陈荔抿嘴,拉下口罩,因为觉得戴口罩不礼貌。虽还有一张不想妥协的扑克脸:“不想说。”
“谁欺负你了?”
“……”
陈荔被问的眼泪水又立马上了眼眶。
豆大一颗,眼睑包不住。
陈荔抬手抹了,闷声回:“因为,火车上,有个人的脚很臭。”
她哭着断着说。
每一个音都带着山呼海啸破天荒的浓重哭腔。
世界上每个人的悲欢不相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