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牙商约定好了之后,程松儿回了屋内。
程青枝正坐在堂屋里,本应在外头才戴上的帷帽,他在堂屋里就已经戴上了,厚实的帘幔将自己的五官遮的严严实实,一点风都不漏。
程松儿像掀红盖头似的将帘幔撩起,调笑道:“人已经走了,干嘛还把自己捂着这么严实?”
程青枝低着头,面色绯红:“我不喜欢那些女人看我的眼神。”
肮脏、恶臭不堪,隔着老远都能闻到她们身上传来的恶心的味道。
程松儿笑着轻吻他的唇角:“没办法,谁让你生的这么好看?”
“可我也不是生来就给别人看的我我只想给松儿一个人看。”程青枝咬着唇,低垂的鸦睫遮住了他妩媚又青涩的眼眸。
“你”程松儿揽着他的腰,齿间轻咬了一口他的薄唇:“别说了、”
她怎么才发现,这家伙这么会说情话。
程青枝睫毛颤了一下,手指紧张地攥着衣摆:“我说的是真的。”
程松儿紧紧抱着他:“我知道。”
就是这种平静又一本正经的口吻说出的情话,才最动人。
“但县城跟村子不一样,咱们搬到了新的环境,你以后一定然会接触到更多的人,尤其是街坊邻居的,低头不见抬头见。”
程青枝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我听戏文里说,好多男儿家一辈子都被关在绣楼里,最多就在自家的花园里走一走,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生除了自己的母亲、妻主、姊妹、女儿、再也见不到其他女人,一辈子相妻教女。”
“嗯。”程松儿应道:“确实是这样。”
但这样不好,人会被逼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