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难?”刘素嗓音陡然拔高了一倍:“这种骚货,我看一眼都嫌晦气。程青枝你告诉徐叔,我可有为难你?”
刘素剜了一声不吭的程青枝一眼,捡起路边的一根树枝往他头上砸。
程青枝依旧默默忍受,不敢反抗。
起初他也反抗过,刘素张口闭口叫他狐狸精骚货,清清白白的男儿家就这么被人随便的侮辱名声,换谁都受不了。
可刘素的背后有妻家、有父家给他撑腰,无论他做了什么,都不会被责怪,反而还合起伙来抱团针对他。
说他恶人先告状,说他和他爹不守清白,毁了程家村的名声。
后来喝得醉醺醺的程松儿从城里回来了,听着村里人刻意添油加醋的说他故意找刘素的麻烦,程松儿也不问是非对错,扯着他的头发,将他拖到村里祠堂,当着众人的面打他,折辱他。
他想反抗但得到的之后更加变本加厉的毒打,刘素就站在围观的村民里,看着程松儿是如何当着众人的面,在村民们欢笑的取乐声中,将他的羞耻和自尊一层层剥下。
没人帮他,没人为他撑腰,没人做他的依靠。
他认命了。
刘素惦记着还没洗的衣服,挖苦了程青枝几句,满脸鄙夷的走了。
看到他走后,院子里的徐叔才来到他的院子里。叹息道:“青枝,刘素就是这脾气,你忍忍吧,忍忍就过去了。”
徐叔为人老实厚道,但性格胆小懦弱,不敢与人起争执,只会在一切结束之后,对他安慰几句。
但即便是这样,这也是程青枝人生中为数不多的温暖。
他摇摇头:“没事的,徐叔,我已经习惯了。”
徐叔搬了个小板凳坐在他旁边,盯着他的脸好一顿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