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晚山太瘦,个子不高骨架也小,藏在衣服里微微凸起的蝴蝶骨像折断羽翼后留下的疤痕一样脆弱漂亮,隐晦又招摇地勾着人伸手进去温柔爱抚。
早知道该趁着昨晚偷偷摸一摸的。
余燃的脑海里不失遗憾地冒出了这个念头,几秒之后又立刻自我否定,不解恨似的在心里狠狠地唾骂了一遍自己的居心不良。
“贴好了。”余燃捏着创可贴轻轻贴在吻痕上,暧昧的痕迹被遮住。
何晚山的肤色太白,淡黄的创可贴贴着也很显眼,但不管怎么说,总比容易让人瞎想的吻痕好。
何晚山道了声谢,起身的时候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被余燃一胳膊搂住才勉强站稳。
“小心点。”余燃的语气里有着遮掩不住的关心。
何晚山嗅到他身上有股清冽的草木香,像是冬日积雪的松针,凑近时能隐约闻到凛冬微寒的清新气息。
余燃个子高骨架也大,脱了衣服身上满是少年感十足的肌肉,穿的衣服也比他大一码。同睡在一张床上,余燃能轻轻松松地把他连人带被子一块搂进怀里,脸埋进他的后颈鼻息滚烫。
何晚山胡乱地想着,不由地羡慕起了余燃未来的爱人。无法否认,余燃的怀抱真的很温暖,像他这样畏寒的人也能睡得安稳。如果在南方的冬天,微雨夹雪冰霜将融未融的夜晚,躺在这样温暖的怀抱里,似乎不管外界有多霜寒凛冽都能忘却。
回到教室,第一节 数学课的老师还没来教室,班上的人大多还在讨论月考成绩。
余燃刚回到座位坐下没多久,徐嘉行就转过身说道:“燃哥,五班体委刚才来我们班说他们下节体育课要和其他学校的约篮球赛,问你去不去。”
“去啊。”余燃对篮球赛向来不会拒绝,当即答应了下来。
数学课结束后,班上的人很快走了大半。似乎不管在哪里,体育课对高中生的吸引力总是致命的,在教室里听课的时候无精打采半梦半醒,一到下课要去体育馆就立刻生龙活虎。
“晚山,去看燃哥篮球赛不?”许落星一边换着运动衫一边问道,“燃哥篮球技术一级棒,你还没见过吧,你要是去我就给你留个视野绝佳的观众席位。”
“你想什么呢。”还没等许落星把话说完,当事人余燃就狠狠地给了他一胳膊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