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 我们刚刚明明在聊晚山脖子后面被蚊子咬这件事,你怎么就扯到我物理考卷上去了!”
闻言, 徐嘉行在心里深深叹了口气, 什么叫孺子不可教也,这就叫孺子不可教也。人蠢起来,你就是把答案放在他面前让他抄, 他都能给你抄错位置。
而与此同时, 身为始作俑者的余燃相当心虚地单手托腮假装看书, 表面装正经好学生,实则偷偷地透过指缝往何晚山脖子后面看。
也不知道他昨晚是使了多大劲,何晚山脖颈上的吻痕明显得就和滴了一点血在白纸上一样, 也就许落星这种虽然爱看小黄片但是真枪实弹啥都不懂的纯情处男能把这当成蚊子咬的, 正常人看了十个里九个都能认出这是新嘬出来的吻痕。
余燃瞬间坐不住了。
他昨晚抱着何晚山做梦嘬了一晚上脖子这件事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其他人看了也只会像徐嘉行那样以为自家小同桌交了女朋友。他这个无名无分的单相思别说靠吻痕暗搓搓宣誓主权了,别人就是传何晚山的绯闻都轮不上他当主角。
而现在, 摆在他面前的就两条路,要么装傻充愣当不知道, 何晚山要是怀疑到他身上他也死活不承认;要么赶紧想办法遮掩, 在何晚山顶着吻痕上学疑似恋情曝光的绯闻传遍学校论坛之前及时止损。
余燃认真揣度了一会儿, 觉得前者未免太不负责任,但后者又容易被何晚山看出端倪。
毕竟这吻痕看着这么新,哪怕是用脚丫子想也能猜出这百分百是昨晚和他睡一块的自己干的。
不是谁都能接受和自己关系不错的同性同学未经同意在自己脖子上留下个吻痕,他和许落星徐嘉行关系好得能穿一条裤子,他稍微代入一下都觉得胃里直犯恶心。
思来想去,余燃还是决定一人做事一人当,自己干的坏事还是自己收拾烂摊子为好。
于是他伸手握住了何晚山的手,雪白的手腕被他灼热的掌心包裹,何晚山扭头诧异地看着他,漆黑的眼眸温润如水。
“晚山。”余燃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努力不让对方看出自己神情中的破绽,“离上课还有段时间,我们就听落星的,去趟校医务室吧。”
何晚山没想小题大做,不过是点不痛不痒的红肿而已,犯不着大动干戈跑去校医务室。但余燃却由不得他反对,执意要带着他去校医务室找医生看看。
许落星也在一边表示赞同,倒是徐嘉行,脸上露着一言难尽的无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那就去看看吧。”何晚山拗不过他们,乖乖地败下阵来,起身跟着余燃出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