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同一张纸上的两个名字,他冷冽的眼尾柔软了一瞬,整个人看起来温雅而秀丽。
老头站在旁边皱着眉头仔细看,从一开始的忿忿,变成了惊诧和惊喜。很难以想象,这么傲慢俊秀的年轻人,居然也能写的一手流利的簪花小楷,以至于他一时间有了几分想收徒的心思。
老头送了两只许愿铃给他,“挂到那棵树桃树上,有灵气儿,这只可以挂在桂树上。”
突然手机响起一串独特而熟悉的电铃。
沈晏华的神色一下子柔软下来,他对老人家示意,拎着两只铃铛走到桃树下。
眼看着对面的人一直不说话,沈晏华清了清嗓子,“周周?怎么了?”
那边的余一周躺在花园的躺椅上,刻意放柔的声音让他瞬间红了眼眶。
像小兽一样哽咽一声,余一周用力抓住旁边的木质扶手,纤细的手指有些泛青,“沈晏华你是不是有病!撩拨完人就消失,你拿我当狗逗!我要烦死你了!你不喜欢还逗我!”
沈晏华眉梢带了点慌乱,只觉得对面小猫的撒娇,心都要化了,他清了清嗓子,“对不起。”
余一周吸了吸鼻子,委屈控诉,“不许挂电话!”
对面低沉嘶哑的声音传过来,“好。”
余一周翻了个身坐起来,“你数数,你几天没理我了!是不是我不联系你,你就永远不会联系我阿!你就喜欢这样。”
他的泣音越来越严重,声音也越来越小,“好烦!”
认真悲伤的余一周并没有发现他脑袋上冒出来的胖乎乎的大耳朵,就连瞳孔都变成了茶褐色一样的琥珀,系统的微小的提示音被忽略,直到手机掉在地上,余一周才发现自己的右手变成了爪爪——
还是带着毛的爪子……
沈晏华哄人的声音从听筒里传过来,有些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