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华拎着一双毛绒绒的棉拖从屋子出来的时候,看见青年一脸失落的站在他门口,眉眼耷拉下来,像只被主人抛弃的猫咪。
他高高在上的瞥了眼那双踩在地板上的雪足,小巧的脚踝被冻的有些发青,然后半跪下来,腰背挺直,微微倾身,动作优雅的像是贵族的绅士,体贴而虔诚。
虎口卡住细瘦的脚踝强迫性质的带着他的脚背伸到棉拖里,掌下的触感又细又软,沈晏华不自觉的摩挲。
余一周被这操作直接吓懵,冰凉的手指比地板的温度还要低,后脚踝上激起的鸡皮疙瘩直接蔓延到小腿肚上,他猛地后退想要挣脱却被强压着伸进去,厚实的绒感驱散了凉气。
“外面下雨了,不穿鞋会生病。”
淡淡的声音响起,却带着一种不容反抗的命令。
余一周看了眼半跪在地上仍然脊背挺拔的人,眼皮都被浸的发红,小声回应,“谢谢你,另一只我自己来,自己来。”
——时限:剩余3分钟——
鸣笛样的警报声在他耳边疯狂撕扯。
余一周慌张的套好棉拖,也来不及想为什么码数正好合适,小心翼翼的盯着已经站起来的青年,嗫嚅道,“我刚刚做噩梦了……”
软趴趴的声音带着勾人的甜腻,明明回来之前已经进食,去仍然本能的被吸引。
“你可以亲我一下吗?像我妈妈一样跟我说一句晚安。”
余一周抬手指着自己的眉心,盯着眉目冷淡的青年,一脸紧张。
他来不及细想这些超出预期的事情……
比如为什么沈晏华要亲自捉着他穿鞋子,又为什么这鞋子正好合他尺码……
沈晏华姿态优雅的掸了掸膝盖上的灰,锋利的牙齿试探的勾了勾,幽黑的眼瞳蒙上了一层暗绿的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