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历被他随手放在枕头上,距离开学还有三天,他的作业还有一多半都没写完。
黑色笔帽噙在口中, 牙尖不自主的轻咬。
这是余一周烦躁时下意识的动作,被纠正过来后已经很多年没再犯过了, 今年他因为这个坏习惯已经扔了好几杆笔。
灵气值已经告罄好几天, 他也忍了好几天,以至于现在还没到晚上十一点他就开始陷入一种虚无的紧张,失眠, 烦躁, 怒气汹汹。
旁边的手机微微震动, 余一周一愣,松开噙着的笔帽,盯着上面一圈晶亮的牙痕, 眼睫湿漉漉的有些委屈。
慢吞吞的打开手机, 虽然不抱任何希望了已经。
那个少见的拥有灵气的青年一直没有打电话过来,他从一开始满心欢喜的等待到现在麻木的查看手机的通讯录……
细长的手指打开微信,余一周半眯着的眼睛倏然睁大。
-明天来学习吗?
熟悉的头像赫然是冷淡了好久没联系的沈晏华。
那晚黑夜中那张清俊脸上的厌恶伴着尴尬的羞耻又重现在他脑海里, 玉白的脸控制不住的开始泛红,余一周在床上打了个滚, 把脑袋埋进松软的被子里。
他以为沈晏华再也不会联系他了,
同性好友悄悄觊觎他美好的身体, 晚上趁机脱光钻他被窝占他便宜、怎么想都很像一个可恶的痴汉tat;
他对沈晏华一举一动都令人发指,简直就是东郭先生与狼的故事。
沈晏华就是可怜的东郭先生。
雪白的指节紧紧握住手机,屏幕上的震动让余一周打了个激灵,毛绒绒的大尾巴在空中不停的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