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一周脸色苍白唯有颧骨上泛着高温烧灼的绯红,雪白的指骨紧紧捏住被角,他张了张嘴, 语气艰涩,“抱歉, 对不起, 我、”
窗外雷声大作,骤然响起的雷鸣扰乱了余一周的思绪,他眼中涌上一股酸涩, 怕打雷, 他倒也不是全瞎讲。
“我喊你了, 你没说话,后来……”余一周眼尾下垂,睫毛湿漉漉的觑了对面的人一眼, 继续无力的辩白,
“外面的雷声太大了,我看你门虚关着就先进来了……”
“后来困了,我看你床挺大的……”
细白的指节紧紧攥住被角, 带着凉意的风似乎能从窗户缝隙里透进来,余一周只觉得浑身发冷, 面上却烧的像块红铁。
对面的人没说话, 只是阴沉着眉目一脸不高兴。
余一周咬了咬下唇, 唇瓣上细细密密的痛感让他压制住了心底的慌乱,颤着嗓子,“不是骗你,我姥姥姥爷去世的时候就是雨天,我……”
微张的唇瓣突然被人用食指和拇指捏住,剩下的字顿时含糊在口腔。
“别咬,流血了。”
冰凉的触感让他的呼吸都轻一分,那股清淡的乌木沉香涌入鼻息,余一周眼睛瞪大闪过一丝无措,僵硬在原地。
那张矜持傲的脸慢慢靠近,眸色在夜色下黑漆漆的像锁定猎物的凶残野兽,他裹住被子忍不住想避开。
“你别动。”
微凉的手指慢慢松开他的唇瓣,强硬的抵在下巴处微抬起,拇指在他的下唇来回摩挲。
沈晏华眸色沉沉的盯着那抹破了皮的唇瓣,冷白的指尖也被染上了一层薄红。
空气中有一丝淡淡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