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在宫徵羽之前,江疏浅第一次穿玄清派的弟子服,穿的不伦不类,那几日也是他亲手替他穿的。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这也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少年,昨晚他们还……
犹豫了片刻,还是无奈抬手将边上的乱扔的衣袍拣了过来。
顾清寒低下头,清冷的眉间柔和下来,认真的把徒弟松垮垮的系带重新系好,又抬着他的手,把那件修身的红衣套了进去。
冷冰冰的指尖尽量避开清晨还带着热意的身体,熟练的把腰封系上,最后理了理领口,比宫徵羽自己穿的任何一次都要服帖端正。
也是,他以往都是用法术变得,要不就是有七八个婢女围着替他宽衣,哪有自己穿过衣服。
“谢谢师尊~”
宫徵羽噙着笑,瞌睡散的差不多了,勾着顾清寒的脸在那锋利的脸颊上印了个透明的唇印,拍拍屁股走了。
顾清寒僵了一下,对于这样亲密无间的动作,还是未能很好的适应,耳尖悄然攀上一抹艳色,他捻了捻指尖,抿住唇瓣,又坐了回去。
很快,小徒弟的清亮的声音便从外面传了进来。
“江疏浅,江疏浅!江疏浅人呢?”
“回师兄,江师兄一早就去河边了。”
“河边?”宫徵羽狐疑,“他去河边干什么?”
我还要给他炫耀炫耀这还有点肿的嘴呢,他跑到河边干什么去?再不回来可就消肿了!
“兴许是去沐浴了,今早江师兄醒来出了一身冷汗呢。”那弟子道。
宫徵羽点头,朝不远处看了一眼,余光看到那早就凉了的篝火,和几个睡眼惺忪的弟子,话头一转道:“你们昨晚没值夜?”